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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之星陆刚:天使与VC比小而弱 要想在前面挣钱只能靠埋伏

来源:投资中国网

2016-07-10 18:34

作者:投资中国网

摘要:

天使投资和VC相比,是小而弱的。天使投资想在前面挣钱,只能靠埋伏。埋伏在哪儿?隘口!提前布局...

  7月9日“未来世界2016联想之星WILL大会”在北京召开,会上,联想控股董事长柳传志、中国工程院院士詹启敏、著名经济学家周其仁及30位创业前锋,讲述在企业家、科学家、经济学家眼里的未来。联想之星合伙人陆刚出席大会并做主题演讲。

  

 

  陆刚表示,过去统计资本市场尤其是一级资本市场VC给的钱,这个钱都是行业覆盖住的TMT、医疗包括其他领域,VC的钱有增长和变化趋势,2016一季度下滑比较厉害,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吗?以前也有。

  如果在资本市场经历的时间相对比较久,就会看到谈风口什么的这件事情更多和资本市场有一定的联动关系。风大、风小主要是资本供应的问题。

  天使投资和VC相比,是小而弱的。天使投资想在前面挣钱,只能靠埋伏。埋伏在哪儿?隘口,提前布局。

  以下为陆刚演讲实录:

  各位新老朋友们,大家下午好!在医疗行业大家知道最近比较热,我的题目是“医疗变局下的新隘口”,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风口论”大家都知道,“风来了猪都能飞上天”。风口之下我们不太谈风口,更多是说隘口是怎么样。孙子兵法说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是风口,地利当然是隘口。我们讲在创业或者投资,我们的一些看法,在哪些环节创业可能更容易成功,隘口就是这样大致的意思。

  从去年年底到今年一个流行话题就是谈寒冬、谈泡沫。过去统计资本市场尤其是一级资本市场VC给的钱,这个钱都是行业覆盖住的TMT、医疗包括其他领域,VC的钱有增长和变化趋势,2016一季度下滑比较厉害,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吗?以前也有。如果在资本市场经历的时间相对比较久,就会看到谈风口什么的这件事情更多和资本市场有一定的联动关系。风大、风小主要是资本供应的问题。今天我们不太谈这些事儿,我觉得谈多了就没有特别大意思了。风停了,大家说寒冬,寒冬时大家一片悲观。我的一些投资人朋友现在不太找得到了,现在去度假了。讲寒冬,在流行时讲没有特别大意思。我记得在2014年10月的时候,当时发了朋友圈,我说狼迟早要来,当时估值和泡沫比较严重,当时回复的人寥寥无几,12月份我又发了一条,还是一个人回复。2015年冬天真来的时候,那时候回复的人比较多。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讲两点,第一,可能声音小的时候是真正有价值的时候,声音大了反而没有价值。第二,我们红杉的同事回复了一句,寒冬来了,但是价格依然还是比较贵。我们今天看,融资项目价格还是比较贵。其实整个市场会进入一个调整期,会在一个相对的下降通道中。医疗有泡沫,而且有些细分的泡沫还不低。但整体上的泡沫还会稍微好一些,医疗健康是相对理性的市场。

  如果要看的更清楚一点的话,还要回望过去。过去发生了什么?医疗资本增长的特点是什么。增长了13倍,大家欢欣鼓舞,但是从来没有向下调整过,呈单边增长态势。这就是一个话题,会不会有一波大调整呢!它和其他行业的增长不太一样,其他行业相对比较均衡的增长。但是2006年到2009年相对持平,2009年到2010年突然往上蹿了一下。2013年、2014年又往上蹿。我们统计过,很多新基金开始出现了。医疗圈里很多老投资人都出现了“老兵新传”,离开了原来的医疗公司自己创业了办了新的医疗专项基金。伴随新机会的涌现,2015年到2016年达到一个巅峰,又迅速到了挤泡沫的阶段。医疗的泡沫有多大?未来会怎么样?这是今天想和大家一起讨论和分享的,希望这些思考能够对大家的创业还有对投资同行,一起不要把泡沫弄的太大,今天做一些观点分享,我们更健康的发展。

  天使投资和VC相比,是小而弱的。前几年动脉网采访我说,我说保持一个观点,天使投资想在前面挣钱,只能靠埋伏。埋伏在哪儿?隘口,提前布局。对于创业者来说同样如此,小小的时候能做什么?还是要在隘口环节做。布局这件事,说的高大上点,我投了以后,我多厉害,早早识别了马云等等之类。联想有句话,打往枪再画靶。我们不敢这样吹牛,一直摸索过来,边打边画靶。六年下来我们投了三四十家医疗健康项目,这些项目都是一枪一枪打的,也没有想的太清楚的,比如一开始投的“苏州派格”,当时我说这个项目亏钱也不怕,投了下来,去年到今年一不小心一归类有一些类别似乎出来了,贴上了一些时髦的标签。贴标签这个事儿比较有意思。这两年在创业和投资市场标签真不少。比如说大家知道要饭的变成了众筹,放高利贷的变成了P2P,搞统计的变成了大数据。最可恶的是搅局的叫颠覆式创新。医疗这块比较严谨,我们比较苦闷。融资一直不太热闹,这两年风起来了,环境好一点。二级市场一调整似乎又给我们莫大压力。现在移动医疗的兄弟们最苦闷,给钱的VC们不给钱了。我们把它归类以后,从2014年到现在,医疗有了概念股。有了概念股以后我们融资相对比较顺利,生物医药起的比较快,基因跟着美国走,移动医疗一波一波的概念都是比较强的。联想之星比较有创造力的,我们把复杂微纳芯、卡尤迪和光景这些项目,这都是POCD的检测设备,传统来说,这些检测设备一点不时髦,POCT这个词不是搞医疗的听不懂,搞医疗的听了比较兴奋点,怎么让更多人更兴奋呢?数据终端这个概念。因为搞一些概念,当然投资的项目在后续融资里面就比较吸引投资人的眼光了。所以我们这几十个项目,不算最近一年多时间投的,这些项目的成功率正好三分之二,这还算是比较高的成功率,应该说比较运气!

  有了这些,我们也在思考,贴了这些标签和未来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思考并不只是对于我们自己,联想之星是一个天使投资,我们和VC有非常多的接触,VC不仅是我们的合作者,也是重要的接盘侠。和我们合作最多的是君联资本,当然也不排斥其他知名机构合作,(图)这里列的都是和联想之星有真金白银交易的机构。用“真金白银”在换“水暖鸭先知”,这个行业的水冷和热到底是怎么样的,哪些细分行业会更热、哪些细分行业会面临调整。这是大家一起通过我们的交流和一些感觉去考虑这个市场未来的隘口到底在哪里,未来的创新趋势到底在哪里,机会在哪里。主要是想回答这些问题。

  正因为之前的一些积累,我们对于2016年的一些事情,发生了一些偶然的事情,我们有一些思考,逐渐对于这些趋势形成了一些看法。春节前一个挂号被要4500,这个事情上了央视。病人怒了!所以一连串的收拾。第二件事情青年魏则西之死。这件事情也把百度拉下来了。这个事情并不止于百度,大前天联想之星九期班招生面试,医疗组的候选申请人过来谈,连续几个人都在谈魏则西对他们的影响。这个影响还是比较大的。第三件事情,陈仲伟医生之死究竟谁之过?口腔科主任在广州被20年前的一个病人,精神病,给砍死了,引起了医生群体的极大愤怒。这个事情本质不是医患矛盾,但是被贴上了医患的标签。为什么医生怒了?那么多的医患矛盾背后就是因为不是医患的东西反而更加显示出这个行业的问题。

  今天中午和一个政府领导聊天的时候他说医疗服务医改到今天,没有哪一方满意。现在是天人共怒。所以这三个现象都和医疗服务有关。大家也在说移动医疗能不能改变医疗服务,医疗服务是更大的概念。这个行业看起来痛点非常多,大家都有无力感,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最后一个事情是突如其来的网红,韩春雨副教授。他为什么火了?难道就是因为中国出了这么一个顶尖科技吗。真不是。跟基因编辑技术,未来非常有爆发力的空间,未来非常有想象力,与这个有关系。这些偶然事件代表了什么?把这些事件由点连成线。敏锐的人会有感觉。我不想说“柏林墙的倒掉”是因为什么,也不想说中东的“阿拉伯之春”影响是什么,都是偶然事件引起的。医疗界这几个事情串起来,让我们想起一个,如果说埋伏,其实就是有一些敏锐嗅觉的人能够感受到的医疗健康大变革时代要来了。

  在医疗健康的推动力上,非常罕见的多股力量在推动这个行业,引导这个行业变化。老龄人口增长,医疗消费升级,生物科技引领突破,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突破。但是这些成长会改变什么?成长性机遇。医疗健康在过去二十多年的主题是“避险型”或者“成长型”。其他行业不行了,反正人还得吃药看病,这个行业成为了避险的领域。再加上人口老龄化、医疗消费升级,医疗消费升级在大城市比较普遍了,这叫“成长性机遇”,这是大游戏,大公司和玩家更容易在里面找到机会。

  后面还有两个因素,医改在撼动利益生态,不管是技术还是服务也好,生态是相对比较顽固和纠结的。虽然大家对医改有很多不满,但我们看到了,在变之前的一些信号,虽然貌似旧有的机制很顽固,但是我们看到了很多新东西和一些信号。移动互联在改变信息不对称,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也就是变革新机遇。这种变革新机遇在其他行业出现过,比如互联网行业出现过,它撬动了原来的交易关系,由这种交易关系形成一大波新公司。所以变革新机遇和成长性机遇叠加起来,所以我们说乱世来了,大变革时代,这在一个行业里是比较少见的。医疗投资进入了大变局时代。对于小创业公司来说,我经常说乱世出英雄,对于小创业公司来说就希望乱。所以小公司在这个时代有了更多的机会,也就是说早期创业和早期投资都面临比较多的机会。了解了这些,大家可能就会比较清楚,为什么资本一直往上蹿,这个冬天调整到底会多久?幅度多大?但不要太乐观,掣肘因素还是比较大的。

  技术采用周期是比较长的,新服务、医疗服务两个层面,生态比较复杂,我简称“四大家族”,这个生态链短期比较难以改变,比如“大三甲”实际上是虹吸效应,好的医生、好的资料资源,包括一些医保费用,都被虹吸到“大三甲”,排队都排不上号。但是基层医院或者二级医院门可罗雀。然后是“大药械”,在以药养医的实质商业关系下面,“大药械”也变成了并不是产品创新为主导的行业,关系型和“灰色地带”成为了重要的核心能力。“大社保”,医保占90%多的比重,难堪重负,这背后形成了比较强的一个链条。这背后我们也有总结,想要变局,一些力量是不足的,我们说有四大短板,亟待被赋能。能力强大以后会变成破局的力量。一个是缺信息流通,信息是不对称的,信息孤岛,拥有信息的一方当然有更强的力量,能挣更多的钱。第二个,供不应求的背后是缺中坚力量的医生,第三,大药械以药养医的背后是缺一个非常好的利益机制。第四个是商保力量比较匮乏,现在大家看到了比较多的机会,也就是缺支付力量去改变行业的格局。医疗的掣肘因素很多,把“四大家族”和“四大短板”分析清楚以后就更能理解。

  看到了这个复杂生态也看到了巨大空间,就能够理解这个行业是持久战行业,那要有耐心和技巧,也要有希望,今天我们谈未来、谈希望,这是一个十年以前的周期。在持久战下,我们到底怎么找机会,寻找新隘口。

  刚才有一张图贴了五个标签,现在联想之星把标签进一步简化。一个是新技术,有生物新药和疗法,我们联想之星更关注的不是仿制药,我们关注First、还有Best、Better甚至包括全球性的IP,这是投资的重要门类,同时也是未来有大机会的。第二是基因技术,有精准诊断和创新服务。以前技术这件事貌似和服务没有太大关系,但是“蕴含服务创新”,作为新疗法、基因相关的技术都和服务连接起来。今天早上大家看到的燃石医学他们就是做基因这一块的,它背后有服务,有了服务之后,它现在的市值也一直往上涨,受到了很多投资人追捧,这打开了非常大的空间,这是一股非常大的技术趋势,精准医疗来了以后和服务会比较多的关联起来,我们的想象空间会更大。新技术会蕴含服务创新。

  第二个话题是新服务,移动医疗是以前用的名词。去年我们就把移动医疗改叫“医疗新服务”,移动互联网的手段比较难以解决医疗服务的诸多痛点,医疗新服务里面还有一个词“创新技术助力”,不是简单的模式,简单的模式在医疗领域不太容易玩得转,需要技术助力。比如说基础设施,可以沉到基层的诊断或者数据终端。我们投资了几个POCT类别的时候,已经有比较高的共识,他们都有数据接口,就是为了他们能够数据终端,能够成为移动互联网里面一些消费领域的手机,这些要沉到基层。比如说要小、要精准、要便宜、要傻瓜化。有了这些才有可能沉到基层去收集这些数据。基础设施有点像原来农村墙上的标语“要致富先修路”,我们现在就搞一些修路的事儿,路通了才有机会。本来有路的地方就要解决信息对称的问题,如果信息不对称,当然是“各大们”在得意,信息对称以后,就有更大的力量,具有更大的影响力。这个信息对称也要靠技术,移动互联、智慧医疗、大数据等等。

  第三个,利益再分配。这就涉及到商业模式的问题,没有上面这些东西,商业模式就比较空,关键基层医疗和垂直领域的服务。这些话题联想之星过去都有比较多的积累,今天晚上有六个项目,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听听,听了以后可能对我说的这些东西有一定的感觉,这也是特地给大家准备的一顿大餐。

  新技术,你的客户和机会在哪儿?我习惯说,向上看。从医疗服务或者医疗技术生态的金字塔上的大三甲、大主任。技术突破的奇点临近,解决四大家族痛点,比如治不了的病、医保控费难度和效率问题,这些以“四大家族”他们的痛点而去满足的。生物科技中国有,但是现在还不多。未来十年可能会看到一些生物科技的独角兽式的公司会出现。如果看未来一年两年,就像说北京一个礼拜后天气是怎么样,下雨还是晴天,不好预测。但是要让我预测六个月之后北京怎么样,我很明白冬天来了。所以看远反而更清楚,而作为一个有耐心的人看得远一点,可能就能够看清楚。所以十年,生物科技的独角兽一定会在中国出现。

  诊断和器械行业。这个行业的驱动也比较强烈,但是单一的品类比较难以做大,与这个行业特点有关,所以这个行业的并购会非常多的发生。但行业集中度也会迅速提高。

  上午大会上骆轶航说创业者最怕的是什么。怕两点,第一,思维僵化,停留在过去的场景里面,第二,对于未来太过乐观。这里对于资本市场未来,我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美国刚刚上市的“百济神州”,我可以确定的说未来上市应该选择在中国资本市场,中国资本市场会在未来五年提供质变型的机遇。联想之星投的时候,在前年我总结出一句话,中国经济结构面临调整,有两个行业可能非常受益,都跟中国梦有关。一个是军工行业,现在国家投入比较大,一个是医疗行业。这两个行业为什么有很大机会?其实都是最顶尖科技要应用的行业。顶尖科技会驱动各个国家经济和结构的调整。美国星球大战计划以后,出了一批一批的高科技公司。中国也有这个基础,所以中国资本市场一定会给这些公司创造这种入口和机会。一二级市场联动会加速这个过程。

  新服务,向下刨。向下,意味着和基层有关系。像当年国共的地域划分,城市里面国民党盘踞,四大家族控制着(我说的医疗“四大家族”并没有贬义)。当年红军选择了农村包围城市,因为那是相对空白的市场,更好做工作。所以我们新服务要向下,有两点要注意,一个是趋扭曲化思维,不要帮助药厂再以药养医了,你走了正道,后面空间会更大。一个是赋能于四大短板,跟着这些主题走会有很大的机会。当然很重要的是跟党走,意思就是要看医改的力度和具体的执行效果,不然你很可能成为了冤死鬼,不跟党走麻烦更大。刚才说的这么多怒了,就是行业面临大的变局。

  这是一场持久战,大致总结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链接与赋能期,这个阶段会对医生与患者的势能提升,这是医疗服务里面两个最直接的决策主体,他们现在能量很强吗。真正的医疗体系里面医院里面的人会知道医生是比较苦的,前几天还有多点执业的医生被医院开除了,也有往外走的医生往回流。那么怎么赋能?怎么通过创业赋能呢?数据化和信息透明,帮助他们势能提升。新医改机制的赋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个时期的长和短和最后这一条直接有关系。不要把长跑当成短跑,这个行业到底是长跑还是短跑和新医改有直接关系。

  第二阶段是交易和粘结期。过去一年很多移动医疗的创业公司被问你的盈利模式是什么?找不到盈利模式不给你钱了。现在没有到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出来的时候,因为前面还没有给予足够的赋能。如果有了赋能以后,这个盈利模式会批次清晰,首先从低围墙、轻决策领域逐步蔓延到高围墙、重决策的领域,比如说口腔,比如说中医等等,这些都是低围墙、轻决策的领域,而肿瘤等等都是高围墙、重决策的领域。高围墙领域还在苦苦挣扎。第二层是社保效率提升,商保逐步壮大。这些公司形成一些交易,逐渐的交易通道会被强化,强化以后变成链接。有了这个过程,进入第三层新生态形成期,它的典型特征是调度效率大幅度提高,那时候分级诊疗都不是事儿了,“扭曲化”大幅度减弱,因为信息透明了,因为支付力量强大了,而且支付方变得更加聪明了。商业模式趋于稳定,现在的医患矛盾在现在的体系比较难以扭转,但是到新生态成形期的时候,社会公平和商业效益会逐步进入到一个新平衡阶段。现在谈可能为时尚早,但是未来这个情况一定会出现,为什么有如此强的信息,因为已经到了不改、不变已经不行的阶段。所以大家完全可以更加大胆一点。

  最后用一句话收尾,是我很喜欢的二月河在《雍正王朝》里的一句话,“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我看到太多的创业公司在争独角兽的排名,争融资的金额大小,争医生的数量多少,还有日活怎么样,高频还是低频。我也被这些话问烦了。回归清静一下,就是这句话。

  谢谢大家!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首席投资官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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